那些年,這些事 ... 九把刀 X 柯震東 青春Never end!

發佈時間: 2011-08-17

你可能因為他的臭屁,抗拒過他的文字;但是這一次,你可能再也找不到理由拒絕他了——因為這回,他將收買所有人的青春。

32歲的九把刀對比17歲時的柯景騰,那一年的盛夏,他們並肩吹噓著長大後的夢想,這些記憶仍在紙頁上閃閃發亮……,但是關於那個故事的結局,這次有了不一樣的想像。
 


第一次當長片導演,九把刀大膽啟用表演經驗值零的新人柯震東。柯震東除了帥氣,看不出有多少實力,但既然九把刀的慧眼挑上他,想必也有三兩三。

當九把刀把當年的高中制服交給了柯震東,這場青春期的浪潮,又再一次朝著他們而來。



高中的中心思想是個女孩 
當年,他們一起追的那個女孩沈佳宜,興趣是用功唸書,偶像是證嚴法師,為了拉近和她的距離,柯景騰和一票死黨們也一起被「渡化」,除了卯起來唸書外,還陪著女孩一起上佛學營,雖然這段故事沒有拍進電影裡,但為了愛情可以打坐念佛,果然是青春無敵(無誤)。
 


那時候他們的生活圈就是以女孩為核心,任何大小事都離不開她,雖然佛學營的生活念經吃素很無趣,但是晚上的時候他們會聚在星光下,看著天空聊夢想。由於戰鬥目標只有一個,所以為了吸引女生注意,他們都刻意把夢想掰得很偉大。

相較於九把刀當年追女孩的傻勁,在電影裡飾演他本人的柯震東,談起高中過往,他說自己沒什麼特別印象,只好再追問一劑:那麼追女孩的經驗呢?他陷入一番苦思。此時的沉默,讓人不禁默默打問號:難道帥哥的好處就是,只有被女生告白的份? 柯震東連忙解釋,他不太會刻意追女生,如果遇到喜歡的對象,他會透過共同好友,用聊天方式旁敲側擊,等情報蒐集夠了,再用msn、傳簡訊方式慢慢滲入。


 

有一次他跟喜歡的女生一連十幾通簡訊來回,回到連女生都不耐煩了,只好主動打電話給他,只是柯震東仍太矜持,電話接通十幾秒都不講話……,在這當下,原本讓人以為異性緣超好、超會把妹的柯震東,其實也有青春期男孩的臉紅羞澀, 難怪九把刀說,當時選他當男主角,就是看中他私下的傻氣可愛。

第一次演戲 請多指教
當初試鏡時,自我介紹亂七八糟,又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戲劇演出經驗的新人,連客串跑龍套都沒有過,會被挑上演男主角,而且還是演導演自己本人,不只是九把刀會感到惶恐,就連柯震東自己也嚇壞了。

九把刀說,從他一開始進劇組,從輪流自我介紹開始、乃至集體讀本、基礎表現訓練、排戲、團康活動等等,柯震東的表現一直很放不開,無法進入狀況,在幾次men’s talk後,他才知道柯震東的壓力一直很大。
 


柯震東說,他是所有演員裡最年輕,又是唯一沒有資歷的,舉例說,鄢勝宇是台藝大科班、得過金穗獎最佳演員;郝劭文童星出身、又演過八點檔;陳妍希曾以【聽說】入圍過金馬獎最佳新人;敖犬是偶像團體成員,擁有廣大粉絲;蔡昌憲演過票房破億電影【艋舺】,會唱歌又會主持;就連彎彎也是個插畫界天后——反觀自己,一片空白。    


在聽完他的症狀後,九把刀告訴柯震東,拍電影是團隊合作的事,不能只想到自己。雖然他是第一次當男主角,但是九把刀自己也是第一次當長片導演,兩個第一次碰撞在一起,會擦出什麼火花?是好看還是惡評?他不知道,但是他只想把電影拍好,不想讓別人等著看笑話。 

「我怕表現不好,所以不敢表現給陌生人看,可是反正拍電影就決定要拍了,就一定得做完,不想拖累其他有經驗的(演員)進度。」柯震東說。
 



金馬獎最佳新人 入圍的有……
「開拍時,與其說比起他每次試鏡都有一點點的進步,其進步讓人感動,不如說,柯震東因為某些行為很白痴笨拙,反而很投我的緣。」到後來放開矜持後,柯震東還穿蜘蛛人裝逗弄大家,幼稚的可以,但接受訪問時的他,卻是看起來一副快臉紅的模樣,當問到一些較為私密的話題,他就會憨笑,不知從何答起,但這時九把刀就會先跳出來幫他解圍,先示範怎麼回話,然後丟下一句:「換你自己講!」

為了幫助他「柯魂」上身,九把刀親自一對一和他進行角色建立,講自己的故事,他發現柯震東其實是個私下有自信,公開時自信卻跑光光的人,所以訓練的核心都在幫助他面對攝影機能無畏無懼,「我們是以聊天方式一起從內心進入電影世界,我覺得沒有過去表演的紀錄反而是好的,沒有經驗表示沒有包袱,我不會給他標準答案,只給他大方向,情緒讓他自由發揮。」



一場捶牆壁的戲,導演要柯震東無來由地胡亂打,但他打起來沒有全身是力的感覺,一看就知道是「演」的。

九把刀叫他過來看自己的娘砲演出,沒一會兒,柯震東又再次上陣,雖然捶牆壁一定會濺血,但為求真實感,他拳拳奮力,但是已經受傷的手,會沒辦法連戲。
 



這時執行副導提議要代打,但是九把刀就是對自己無法交代,畢竟柯震東演的是青春期的他耶,這時九把刀想了一招大絕,他把柯震東拉到旁邊對他說,如果今年你入圍了金馬獎,入圍影片播的是你在房間亂打牆壁的片段,接著鏡頭拉進,停在雙手捶牆的特寫,「這時候你有什麼感想?」柯震東遲疑了一下,「那不是我的手。」這時他深呼吸站了起來,眼神有火光,朝著牆壁走去,用自己才剛受傷的手對著它猛爆式揮打。
 



爸爸裸身相挺 難得一見
電影裡最重要的裸戲幾乎都落在柯家人身上,九把刀說,裸體是一種自在,他一個人在台北的家,就習慣全身脫光光。 當初他還給柯震東做心理建設,「如果你覺得只有你一個露屁股很怪的話,在場所有男性全部脫光陪你!」結果呢?因為有一個堅持不脫,結果還是只有他露。

一大早拍戲導演起初很認真清場,後來就採取半開放,下午之後,根本沒在清場,就連女生也不迴避了。九把刀形容,一開始柯震東還有點不自在,後來在現場走動的方式,就像個王者降臨,正面只用襪套套住重點部位。
 


在戲裡柯景騰的爸爸,其實是柯震東的爸爸。為什麼會連自己的爸爸都被拖下水呢?其實是柯震東為了壯膽,於是求爸爸幫忙陪他一起演脫戲,九把刀說,柯爸來現場也可以知道他孩子在劇組很努力,大家沒在瞎搞有認真拍戲,本來柯爸說他要陪震東一起全裸,但由於鏡頭只有帶到上半身,所以柯爸沒能一償宿願。

在拍電影的過程,九把刀自我沉澱:「只是為了自我實現,還是認真在拍電影?看待電影這件事? 」他的質疑,在台北電影獎首映的時候一掃而空,當爸爸和震東的對話引起全堂哄笑,這時他就知道自己成功了。

My apple, my angel
「每個男孩的心中都有一個沈佳宜。」對比今日的說法,等同於宅男心中的女神,所以她不只是一個單純的女主角。
 


自從女主角鎖定是陳妍希後,她在九把刀心中的地位自然是登峰造極,九把刀盛讚她的笑容裡,漾著一種好靈巧的聰明,所以當導演的好處是可以假公濟私,常在小螢幕上緊盯著「沈佳宜」的一顰一笑,眼神中滿是愛心,就連燈也打的特別美,每次出現都有蘋果光。

究竟導演的私心有多大?如果是柯震東演不好,九把刀批評很直接,「演的超爛!爛透了!」偶爾佛心會來點激勵式的:「你給我梁朝偉,我不要吳孟達!」很直率但不是責備式的愛;如果是陳妍希演不好,他就會輕聲細語:「我們還有時間,你要不要給我另一個不一樣的方式?試試看。」這時女主角就會知道該如何調整。


九把刀堅持,每次的靈光一現都要有意義。拍大雨中兩人吵架的戲碼,由於情緒很到位,導演決定要加演一幕,柯景騰在大雨中對著前方的沈佳宜喊:「我喜歡你!」當時大家都覺得這場戲剪不進去,但他的堅持讓分離的這場戲氣氛達到沸騰,也感動了戲院裡的一票女孩。

曾有觀眾問陳妍希,她怎麼揣摩一個很受男生喜歡的女生?陳妍希回答,「不需要揣摩,因為每個女生都想要成為那樣的女生,所以自然而然就會流露到角色中。」在演這個角色的時候,陳妍希覺得自己非常幸福,甚至在部落格寫下:「想當永遠的沈佳宜。」有這麼一個男孩當守護者,雖然他幼稚無聊不用功,但誰說喜歡一個人不能是因為喜歡他的缺點?



電影的主題:成長
當一部小說濃縮成一部電影,要先決定故事的主幹,再讓其他枝節自由發展。

為了忠實表達小說的原著精神,所以九把刀把電影的主題訂為:「成長」,這就是為什麼故事結尾不是停留在大家畢業各分東西後,而是隨著大家離開家鄉、上大學持續開展,因為到外地求學是成長版圖中很重要的一部份。
 


畢竟拍電影不像寫小說那樣可以單打獨鬥,必須把個人的因素抽走,但由於這是部帶點自傳色彩的作品,所以九把刀的顏色還是非常濃厚,就像探討「性」,他坦承自己的性啟蒙非常晚熟,國中時還以為女生的性器官長在肚臍下方,那時候上健康教育談女性生理構造的那一章時,他很想聽卻還是被老師趕出教室。

在先前打手槍版本的預告,引起很多網友討論,有人覺得不入流或低級,但九把刀覺得打手槍只是一種青春期的性探險,不需過度放大,而在電影裡的柯景騰,雖然成長以後會成為未來的九把刀,但是他希望柯景騰能脫離九把刀的存在,帶給觀眾全然純粹的感動。


追回自己的感動
對所有他以外的人來說,電影是不是在小說場景拍並不重要,當他決定回到彰化母校,是為了追回自己的感動,他希望讓柯震東穿著精誠中學的制服時,對著沈佳宜說:「我喜歡你!」發音是聽進他心裡的。
 


在5年前,沈佳宜的婚禮上,他看著新娘與新郎親吻的瞬間,突然想到一個很特別的熱血畫面。這個結局在他內心存放5年了。

還原到電影裡,這10分鐘的結局,卻是他最想獻給觀眾的驚喜。為了留給觀影者最完整的體驗,他四處疾呼,請大家不要爆雷(雷指的是劇情),甚至親上火線,又再一次和PTT鄉民對槓。

某方面來說,九把刀本身也是鄉民文化的一部份,而且PTT至今仍深深影響著一部電影的賣座關鍵,只是鄉民一向有仇視名人的慣性,為了電影好,他願意「放下九把刀」,希望用電影化解爭議,討厭也能因為電影而終止。
 


最後,到哪裡都跟人家說電影超好看的九把刀,也預告了如果票房破億,他有個很危險的想法……,至於那是什麼?無可奉告,不過以他的搞怪荒誕,想必有再多的丈二金剛也摸不著。